叫人心焦。
老爷子神情复杂,猛咳了两声,顺过气儿后才道:“我就直说了。现在,叶家一年不如一年,叶斯叶昕都成不了大业,企业难做啊——但是叶昀,就算这么颓下去,也是我的错,子孙没福享,这是天意,你也是叶家的一份子,看见危楼不扶,不怨你,总不至于踹一脚吧。你身上的能力,在国外能过得更好。”
叶昀说:“老爷子担心叶家这几年就倒了?”
不知什么时候点了根烟,挺随意的语气。
叶老爷子颤颤看他,“叶昀,叶林两家的联姻,是你叫停的吧。姓温那丫头在你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为了叶家,也为了你,放她回叶家吧。”
“高估我了,我哪有这本事——”叶昀看了眼不远处的小道,“该走了,老爷子。”
一队保镖护工浩浩荡荡走过来,将叶老爷子扶到轮椅上。
该走了。
十字路上颠簸不平,叶老爷子回头看了眼。
人影掩映遮挡,只看见那高挑的身影一脚踢飞碑前的花。
依稀还记得二十多年前,这孩子从京市来到尚城。没多久整个叶家都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儿,被打断肋骨也绝不求饶。
再回来,性子更深手腕更硬。
他无奈地看向天边。
踢翻那束花,叶昀摸了摸兜。
翻出一小朵雏菊。
放手心看了半天,才到碑前放下。
裴润从一旁苍郁的大树后出来,看见散乱的花束,碑前的小雏菊,不说什么。
站在叶昀旁边,半晌,才到:“该走了。”
叶昀点头,两个人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