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并不看碑,只有远天黯淡的光映在眸中。
骨相本就棱角分明,一身黑色衬衫西裤,更显得人萧冷。
老人手捧一簇菊花,颤颤巍巍挪动脚步,放在碑前。
转身看叶昀,“这是刚迁来的——你父亲也葬在这,也算给你母亲一个交代。”
叶昀这才垂眸,“嗯。”
“你要是觉得不行——”
还能怎么着?
叶老爷子看他,他毫不避讳这目光。
那眼神算不上凌冽,此时更骇人。
似乎在无声逼问:要是觉得不行——还能怎么着?
叶老爷子心底叹了口气。
叶昀悠然道:“怎么不行,行。”
挺无所谓的样子。
叶老爷子终于松了口气,“你母亲生前最后的心愿就是这个,可惜阴差阳错过了这么多年,才算了了心愿。”
叶昀不说话,等他的下文。
叶老爷子:“叶昀,你别不承认,血脉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你现在身上就是有我当年当年的影子。”
叶昀挺突兀地笑了,“不敢当。”
四两拨千斤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