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棠初总觉得,他这么个自我独断的人,在和她为数不多的相处里,某些细节处,还是给了一些耐心和温柔的。
那日在红馆被抓到后,傅柏凛押送她回项希尧家,到门口,少女鼓起勇气,假装淡定地开口:“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一路上在心里演练上百遍,声音还是微微颤抖。
”傅柏凛。”他语气很淡地带过,像隐入夜色的雨水。
沈棠初思虑再三,从口袋抽出只笔,连本子一起递给他,幼猫似的眼神,虔诚而固执:“哪几个字?写给我吧。”
他弯唇,气息轻扯了声,像是在笑。
虽然那笑冷得接近零度的冰水。
现在一翻开笔记本,就看见扉页上那三个大字。
遒劲潇洒,很是不羁。
再翻开一页,是属于少女娟秀偏幼圆的字体。
“2012715 港城小雨”
“我被傅柏凛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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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山月街,傅家老宅。
傅柏凛西装革履从别墅门口出来,腕上的陀飞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助理手捧文件跟在一旁,步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