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二十五岁,刚在集团里拥有一席之地,权利还未稳固,他便不动声色地开始布局,利用人脉,以及强势的资本打压,几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直到将老傅总踢出集团。
他年轻,做事够张狂,也够狠。
对待血亲也做得那么绝,无论他如今表现得多么彬彬有礼,可骨子里,不过就是一个斯文的赌徒,无法想象他心底会有多少温情。
这样的男人,恐怕血都是冷的。
梁今韵特意让厨房做的小炖品,亲眼看着女儿喝下去,才放心地出去。
沈棠初莫名松了口气。
母亲是商界女强人,这几年特别的忙,很少回家,沈棠初最常见到她是在视频通话里。
相比起梁今韵,她反倒见沈知礼更多一些,他主要负责集团国内的事务,本身也不喜欢让工作占据太多私人空间。
这方面她挺像他的。
就因为这样,梁今韵对女儿总有很多歉疚,她的弥补方式就是尽可能给更多的股份,给花不完的钱,却又方方面面限制她的自由。
她不是那种会问“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的家长,从小就不是,她更霸道直接,认为女儿需要的,就非要她接受。
就这么个霸道家长。
她要是知道女儿从上学时暗恋一个男人到现在,不知得气成什么样。
沈棠初忍不住闷笑了几声。
脚踝上的药初时冰凉,渐渐转为温热,感觉很温和,不像被傅柏凛握住时那种隐隐的灼痛感。
她把头抵在被子上,轻轻叹了口气。
他那么干脆的答应留学,说她心里一点都不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