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余燃愣了两秒,觉得这人八成脑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车碾过,不然沈迟不会病得这么重。
他嘀咕了一句:“你等我做什么?就不怕迟到方小燕罚你吗?”
然后就一屁股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现在几点了?”
沈迟瞟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六点二十。”
余燃沉吟片刻:“十分钟之内你能赶过去吗?”
“你说呢?”
余燃的眼皮一跳:“哎!事先声明,我可是要你先走了。”
沈迟的声音随风往后飘去:“你见我怪你了?”
自行车行过一小段凹凸不平的小道,然后弯进了另一条路。
昨天余燃竟是忘了好好看看这个他从小居住的地方。
简陋的花坛里黄金菊开得正盛,似乎和余燃离开的那天一模一样,它们的花瓣随风轻晃,茎枝相贴,似在窃窃私语。
远处的操场空旷无人,秋千坏了一个,以前和沈迟一起钻过的乒乓球台还在那里,掉了漆的篮球架也依旧沉默地立在原地,无声地倾吐着岁月的流逝。
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又或许有些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但有些则被光阴雕刻得面目全非。
余燃看着飞速后移的树木,脑子突然变得空空的,居然不自觉想起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