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忘了设个早点的闹钟,这个点坐公交完全赶不过去嘛。
算了,翘了吧。余燃面无表情地想。
他懒叽叽地打了个哈欠,脑袋晕乎乎地晃去洗手间,直到冷水浇上脸时才清醒了一些。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这时候能敲门的除了沈迟也没有别人了。
余燃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朦胧着眼睛打开门,穿戴整齐的沈迟和清晨的日光就这样齐齐撞进他的眼里。
只见沈迟穿着一整套的校服,皮肤白皙,全身收拾得干干净净,要不是眉眼间还能隐约窥见些经年累月的清冷,他这模样浑然就是一个清纯高中小男生。
他看见余燃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狼狈样,微微挑眉,声音清晰得不带分毫起床后的沙哑:“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余燃是打定主意要翘一节早读了,他丝毫不慌,摆摆手说:“你先走吧,我不急。”
说完他就关上了门。
作为迟到专业户,余燃完美展现了他绝佳的心理素质。
只见他洗漱完,穿上校服,又拿了一个三明治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将早餐打包好后才拎上书包出了门。
他把钥匙塞进兜里,悠哉游哉地迈步,然后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迟?”
他错愕地看着不远处坐在自行车上翻着书的沈迟,声音拔高不少:“我不是让你先走吗?你杵这做什么?”
“出来了?”沈迟合上书扔进前面的车篓里,两条大长腿踩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双手撑着车柄,白皙的手背上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