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是个很难定义的人。
美丽。当然,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又不流于任何审美的俗套。
强大。当然,他一手创立了这样优秀的酒吧,已经是业内翘楚。
自信。优雅。甚至有点叛逆。李牧的脑子里开始闪现各种词汇,都很贴切,他想,岳人歌值得很多美好的形容词,而眼下,还包括可爱。
但这些词怎么去说服一个李牧之外的人呢?除了自己,别人是没有那些爱情的滤镜的。他想了想,盯着岳人歌纤瘦的脊背。蓝色线衫下他微微凸起的蝴蝶骨,真如两只藏起来的正欲翩飞的翅膀。
是有些太瘦了,应该把他喂胖一点。
“他是个给我希望和指引的人,”李牧说,“有了他,我觉得我可以在这条路上一直坚定地走下去。”
叶琳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怕是让你在这条歪路上走下去吧!”
李牧笑了笑,没回她。
“……我是管不了你了,”过了一会儿,叶琳长叹一口气,“你已经成年了,凡事你自己把握。虽然你不喜欢,但如果在外面待不下去了,至少家还在这里,别忘了回来。”
那是她所能表达的、所能给予的为数不多的关怀。在儿女逐渐长大的过程中,她不得不承认,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她或许可以调度公司上千个员工,但儿女不一样,儿女是比下属更难搞定的存在。那是风筝,即便自己手中牵着亲情这条线,只要狂风不止,这风筝就不会回来。
她不能采用高压,只能怀柔。只能松松地拉扯着线绳,看着风筝飞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去。
李牧点点头,说知道。
电话已经挂断了,李牧手里还握着手机,迟迟没有放下。忽然脸颊一阵冰凉,转过头,岳人歌正拿着啤酒罐笑着看他。
“怎么了?”李牧问。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岳人歌笑着说,“打个电话就这么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前女友打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