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似锦都那么劝诫她了,她却还要作死,非要再把她找过来。
她是想赌口气,想要捏住似锦一整颗的忠心。
过了小半个月,阮家要寻个女夫子的事儿总算是有了进展。
并不是阮琂夫妻找着合适的人了,而是有人直接给介绍了一个女夫子。
此位好心人正是祁竹。
上回祁竹知道阮扶雪要找先生,心里一直悄悄惦记着这件事,他隐约心里是有人选的。
江州有一卢夫人,是颇有名气的才女,但她青年丧夫,带着两个寡居。后来,她的女儿随她写得一手好字,而她的儿子也在嘉成二十五年考上了探花,人人都道她教子有方。
这位卢夫人正是阮扶雪的女先生的不二人选,祁竹想,但他也没有草草决定,鲁莽地推荐给阮叔叔,而是趁着一个休沐日,下山去了一趟江州,先是与她的儿子相交友人,再上门拜访了卢夫人,在卢家小住了两日。他发现卢家确实内里清贫,好像还因为家中人少,总被族人刁难,可即便是这样,他们待祁竹这个客人依然礼数周到,没什么钱置办大鱼大肉的酒席,卢夫人就用她的妙手和巧思把便宜的食材弄得清雅精致。
然后祁竹再有意无意地跟卢慈文提起,说他有一世妹,正在寻一夫子,屡试不得,非常困扰。十四岁的卢慈文腼腆地笑笑,挠挠脸:“我才疏学浅,怕是不行。”
祁竹差点没喷:“人家这次是要寻一个女夫子。”
祁竹说,之前的夫子给的是一个月纹银二十两的束脩。
一个月二十两,一年就是两百四十两。
卢慈文回头跟母亲说了,卢夫人心下意动,就算要搬家也没事,这么厚的束脩够她赁个院子了。她是写的一手好字,还会作诗,可卖不得几个钱,还被人指指点点。若是能给阮家的小姐作女夫子,即便只做个两三年,也能为女儿攒份嫁妆出来,淮安的学府还很不错。
得了卢夫人的愿意,祁竹回淮安向阮叔叔说和。
有祁竹作担保,阮琂一口答应了下来,不光如此,他还愿意包吃包住,并四季的衣裳,后而匀个院子出来给人一家子住,卢夫人还会书画琴艺,束脩愿给到四十两一个月。
两边通过信,如是敲定下来。
不日,卢夫人便带着儿女和一车行李并不显眼地搬来了淮安,投奔入漕运总督府。
有人见着一个女子搬进阮家,问是阮家的什么亲戚。
答之,是从外地特意给大小姐找的女夫子。
众人皆为之称奇,阮家宠女至此,罕有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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