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扶雪还是把“似锦”留下来了,改了个名字,叫“念秋”,她取的。
惠心比她们都年长,今年十六了,作为大姐姐,把新来的小妹妹洗干净,剪指甲,篦头发,第二天,她就变了个样,扎一条鞭子,干干净净,依稀能看出五官清秀。
别看她身子瘦小,比家里的其他奴才都要勤快,每日最早起,开始洒扫院子,晚上最晚睡,恨不得就在阮扶雪床边打地铺,每日还要跟在几个丫鬟姐姐身边,学干活的本事,生怕自己手脚慢一些就会被退掉。
阮扶雪见她这样战战兢兢,又于心不忍,过了几日,私下无人时,把她叫过来说话:“你干活是得手脚勤快,可也不至于那么拼命,你没发现其他姐姐都不爱搭理你了吗?你这样子做过了头,倒把她们衬得像要偷懒一样。”
阮扶雪真想不到,似锦以前竟然是这样的,在后来,都是她哭哭啼啼,似锦陪着她,哄她,坚强的如柔韧的野草。
念秋赤红脸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晓得了……小姐,你终于跟我说话了。你一直不跟我说话,我还以为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怕你、怕你不要我。”
阮扶雪才意识到这一点,她记着上辈子的仇,所以对念秋爱答不理。她视线垂下,便可看见念秋那双黝黑干燥还有薄茧的小手,胸口堵着一团气,闷声闷气地说:“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是只对我一个人中心耿耿,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念秋眼眸晶亮地凝望着她,重重地点了下头:“嗯。小姐。”
阮扶雪偶尔问一问祁竹养病养得如何了,并不亲自跑去看,让惠心告诉一下就行了。她怕去得多了,让祁竹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幸好这祁竹也不是孟浪之人,不往她的院子跑,遵规守矩。
临到祁竹伤养得差不多了,他主动跟阮叔叔告辞,打算过两日就回山上找他老师。
阮琂道:“你一个人在外求学多有不便,父母又在京城那么远。我们离京前,受了你父母的托付,让我们多照顾你,要逢休沐,不如下山过来住两天,吃几顿好的,就当是回自己家休息了。”
祁竹道谢应下。
但他整理好了行李还没走,阮家又新来了人。
正是阮扶雪的外婆跟小舅舅。
他们此行过来,是因为地处淮安的丽正书院明年春招新学生。蒋老安人想要逼着不思进取的小儿子去考一回看看,他的姐夫这样争气,她也想借这东风叫许家能改换门庭。
结果,刚落了脚,就得知祁家的小子也在,还是因为去迎接阮家人而受伤,故而在此养伤。
祁竹知道了许月晖要考书院的事,他觉得是个好事
他想,许月晖是阮扶雪的亲舅舅,要是有功名在身,就能多一个可以护着她的人,而且,许月晖是为数不多真心关爱阮扶雪的人了。
可惜,阮扶雪本人却不是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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