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三岁小孩儿拎着柴刀乱砍还不如!
他越急越乱,耳后的血色逐渐蔓延上了整个耳朵,他本来就白,这一红格外显眼。
像是专门与他作对一般,经脉里的真力也越来越稀薄……萧有辞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衬得耳垂越发娇艳欲滴。
两人对峙许久,萧有辞终于支撑不住,他脚下一软,整个人踉跄了两步,眼看就要跌在地上,江止宴却将长袖一挥,萧有辞的后背忽然触到一片坚实冷硬的墙壁。
他往后重重一靠,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墙上。
而面前,江止宴再次出现,一步步靠近了他。
他把他堵在墙壁和自己之间,低着头看着他。
师兄比他高一点,靠过来的时候,四周的黑雾也蠢蠢欲动挤了过来,明明四周什么都没有,萧有辞却无端觉得拥挤。
他红着耳垂仰头看着江止宴,身体不自觉往墙壁上又贴了一点。
额头上微汗,淋湿了他的额发,紧贴在白皙的额头上。
江止宴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叹息一声,他伸手,执起萧有辞肩侧的一缕黑发——萧有辞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一抬手,就紧张得颤抖了一下,手指碰触到头发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江止宴看他一眼,故意将头发放在鼻下轻嗅一口,低声道:“师弟,这些年,修为荒废了。”
萧有辞耳垂上的红终于蔓延到了脸上,他看上去又羞愤又冷傲,明明都已经被逼至囫囵了,表情竟然还是那么冷淡。
让人忍不住想凑近些,撕碎他面上的冷淡。
陵川五十年,江止宴早已不是以前的江止宴了。
他还可以在外人面前维持以前的温和,但心中却很清楚,那九万九千道封印符文,和符文底下,遮天蔽日的魔气……若无执念,是坚持不下来的。
江止宴眯起眼,凑近了,低声道:“师弟,你把我骗进去那日,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五十年,你不是应该枕戈待旦,等我回来找你算账吗?怎么五十年过去,你修为不进反退……明知我在代县,还故意带着这一身稀松修为来找我。”
“师弟,我可以理解成,你是故意的吗?”
他又凑近了一点,温热的气息吐在萧有辞的颈侧,激得他微微战栗起来。
江止宴的声音又压低了两分,语气里透出些许耳鬓厮磨来:“你不会真以为,你把我骗去陵川五十年,以身赎罪……我就会接受吧?”
“师弟,你死了,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23 执念 他想,师兄的意思,他明白了。……
你死了,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