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赖兄、留儿、崔虎崔豹,我与诸位好久不见。”

木兰礼貌地抱拳,被忽视的花雄则手脚并用在贺赖野发出咆哮之前扑到了木栅栏上。

“阿姊!不,阿兄!我是雄儿啊!你看,我是你的弟弟花雄啊!!”

用力抹了两把脏兮兮的脸,花雄眼中泛光地瞧着木兰。

哪怕这牢中光线不足,他还是看得出他阿姊打扮得光鲜亮丽,光是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大氅就价值不菲!

“我知道。”

木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花雄的下落呢?是她吩咐将花雄与贺赖野等人关到一起的。

被关在一起的犯人难免为了吃喝、方便以及入睡用具而产生摩擦。她阿弟又是个撑到拉稀也绝不少吃一个鸡子的性子。把花雄与暴躁的士兵关在一处,很难说那些士兵会不会要了他的小命。

不让花雄死在这牢狱之中是木兰对自己阿弟最后的慈悲。

“那阿姊、不,阿兄,你快放了我吧!我不想待在这种地方!!”

花雄这“阿姊”、“阿兄”的一通乱叫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木兰本人并不在意,就是她的裨将们都很不高兴。

花雄却无眼色:“我吃了好多天的胡饼,胃里都吃寡了!阿……阿兄我想吃肉!我还想喝水……不!酒!我想喝酒!我还想沐浴更衣!最好让人来服侍我沐浴!服侍我的人不用多,五个就好!还有、对了,最起码要给我安排两个侍女!你知道的,男人粗手粗脚的,伺候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