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十分喜爱拓跋浑,可以说他对拓跋浑的喜爱远超对自己任一儿子的喜爱。而与此同时,拓跋焘是拓跋珪子孙里呼声最高的一人。拓跋焘身上那杰出的统帅能力、治国之才以及用人的慧眼让许多人希望能是拓跋焘接下拓跋珪的位子。
拓跋浑与拓跋焘若是杠上,拓跋焘不一定有所损失,但拓跋浑一定损失不小。因为拓跋焘的父亲拓跋嗣是皇太子。别说在已经展露出的才能上他压拓跋浑不止一头,就是光看继承顺序他也要排在拓跋浑的前头。
“拓跋焘若是要来对无香子兴师问罪,本将军倒应该先问问他是如何御的下,怎么其手下能有这么多令人作呕的废物!不光十二人围堵一名女子,更满脑子都是那下流下贱之事!他知不知道要是这十二人得手,无香子这会儿或许已经是一具衣不蔽体的尸首了!”
握成拳的指骨被捏得“啪叽”作响,拓跋浑的怒意让跪在下首的几名老兵也感到汗毛直立。平时不怎么看得起拓跋浑这黄口小儿的几人这会儿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拓跋浑是真真正正的拓跋家人。他身上的威压感与拓跋焘身上的威压感,真是与可汗如出一辙。
“——阿弟说得对。”
拓跋浑的营帐被人掀开了。本来应该经过通传才进来的拓跋焘走了进来。
“佛——”
对上拓跋焘的视线,拓跋浑立即改口:“这不是阿兄吗?你怎会来此?你来得这样快,真叫阿弟不知所措。”
嘴上叫得亲切,说出的话却都带着刺。拓跋浑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充满了讽刺。
偏生拓跋焘像是看不到拓跋浑神情之中的不满、厌恶与愤怒,他大步上前几步,竟是在拓跋浑的面前低头拱手。
“是阿兄对不住你。没能管好自己的属下,让阿弟这里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