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利此时正在岸边收拾行囊,听到孙权召唤便交给随从登上飞云号,最后坐到刚才陆逊的位置上。
孙权望着他意味深长地说:“自从上次在荆州失利,孤就没让你单独随军过,卿有没有埋怨过我?”
“末将力有不逮,怎敢埋怨大王?何况那件事牵连甚广,大王后来只是夺爵,末将万死不能报答大王爱护之情。”
谷利诚惶诚恐单膝下拜,韩当的阵亡原因他没拿出实证,最后让韩综在江东借机生事,简直就是鸡飞狗跳一般,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孙权如果寻根问源,诛灭自己全家都不为过。
孙权起身把谷利扶起,郑重地说道:“卿之忠心,孤深知,往日的事不提了,现在孤要移师丹徒,让大都督留守江乘,卿能留下当监军否?”
谷利听得一怔,心说怎么又是监军,我对这个职位有些犯冲,所以连忙追问:“大都督用兵很有分寸,末将去任监军似有不妥,莫非大王担心”
孙权见谷利有所领悟,便点头解释:“大都督的家人都在建业,若老匹夫张昭用其家眷威胁,孤担心伯言不肯用心守御,卿既然听明白了,其余的话就不多说”
“呃末将明白了。”谷利感到十分庆幸,当时韩综叛逃案爆发,他担心家眷受到牵连,让妻儿借省亲名义,全部迁回了家乡余杭,并没有陷落在建业,所以他才能心无旁骛。
“大都督统管着数千部曲,手下没有几个得力的助手,对方甘宁是个能先登的狠角色,万一伯言真有个好歹,他那部曲不是群龙无首?所以伱除了当好这个监军,关键时刻更要站出来控制场面。”孙权继续交待。
“大王未雨绸缪,末将万分佩服,您的吩咐我记下了”谷利抱拳点头,心说甘宁的确斩杀过江东不少大将,但大王受了他什么刺激?居然担忧起大都督的安危,对方可不是个斗狠之人。
“去吧。”孙权轻轻挥手。
“末将告退。”
谷利抱拳躬身欲走,孙权突然叫住他,并指着桌上酒壶说:“秋来江风已微寒,江乘县小无甚好物,你把孤这壶好酒拿上,一会送给大都督暖身子,他本是书生出身,没你们耐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