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看着面熟,”王兵搓了搓手,“我听说鼎胜工资特别高,就普通文员的保底工资也有一万多。”
林知绎并不太清楚情况,便没有搭话。
王兵自顾自地说:“还是坐办公室的好,不像我们这种纯体力劳动,累死累活,风里来雨里去的,一个月下来顶破了天也就五千多。”
“不是说有六七千的吗?”
“那是赶上好时候的,现在赚不到这么多,五千多都算好的了,主要是现在平台越来越多,这个优惠那个补贴,这个一小时到家,那个闪电快送,最后压力都在我们身上,倒霉的时候,一整天都接不到顺路单,还要被顾客投诉,真想辞职不干了。”
“那周淮生呢?他一个月能赚多少?”
“淮哥啊,他赚的不算多,他肯吃苦,但毕竟孩子那么小,他两头顾不过来,那种六七千的都是从早上到夜里,淮哥九点就得回家,他最多赚个四千多,还得除去日常开支、房租和小卷的医药费。”
“医药费?”
“诶哟,小卷是这半年才好一点的,刚出生到一岁生日之前你不知道,真能把人折腾死,隔两天就要去一趟医院,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整宿整宿地哭,还不肯吃东西,真不知道淮哥那段时间是怎么撑过来的。”
王兵说着说着意识到不对劲,林知绎的穿着打扮明显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周淮生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刚想问,周淮生从后面走过来,“小王,刘哥喊你。”
“哦来了!”王兵笑着对林知绎说:“以后再聊。”
林知绎微微颔首。
周淮生说:“你工作上有事就回去吧,卷卷我来带。”
林知绎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过卷卷,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