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沉默半晌,盛月婉正想安慰,却见盛月白忽然笑了笑,说:“我救他们时一片真心,害他们时情非得已,他不去找真凶,找我做什么?”
“也许他已经找真凶报过仇了呢?”盛月婉急声道:“他在美国那么大势力,要弄死一个半残的退役老兵能需要多大的功夫?你虽救了她们,可盛家也是间接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怎么可能不把这笔账算到盛家头上来!”
“你不愿意从商,对有些事了解得不多,你可知,生意场上每一分钱都不是白来的,像他这样白手起家的,生意又做的这么大的,一路走来手上要沾多少不干净的东西?”
盛月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没有下文。
盛月婉顿了一下,问:“你不信?”
盛月白说:“我信。”
盛月婉闻言缓了口气,声音平复下了一点儿,说:“那你就更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了,他千里迢迢来上虞,隐藏了真名,牵扯进盛家的事里,又刻意接近你,在你面前装的人畜无害,难道不应该提防吗?”
盛月白点点头,应和道:“是应该提防。”
盛月婉还想说什么。
盛月白掩唇打了个哈欠,眼泪浮上眼眶:“我困了,姐姐。”
“差点忘了!”盛月婉看了眼手上的表,立刻道:“怨我,怨我,都过了你睡觉的时间了,不聊了,快上去,早点儿睡觉。”
盛月白站起来,立刻感受到了脚踝上轻微的刺痛,好在药效没有完全过去,还能如常行走。
盛月婉对盛月白还有点不放心,看着他的背影在后面反复提醒:“别忘了姐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