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一救,竟惹下了大麻烦。
美国人在上虞受到的保护比国民多得多,何况还是个军官,警察局挨户排查,很快锁定了盛家,驻军得知消息,却突然借题发挥,剑指帅府和政府,意图挑起更大的事端。
眼看事越闹越大,牵扯越来越广,政府不可能再坐视不理,于是警察局立刻下令将盛月白父亲逮捕入了狱,并敲定严查。
那时盛月白尚且年幼,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委托了盛月婉将这对母子远远的送出去,自己决心独自去警局认下所有罪名,换出父亲。
谁知盛月白上一秒说要把他们送出去,盛月婉下一秒就两人从藏身的地窖接出来,直接送进到了警局。
盛家戴罪立功,功过相抵,盛父被从狱里放了出来,那妓女第二日便被当街绞死。
事情终于才告一段落。
盛月婉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怨我那时候……”
盛月白摇摇头。
盛月婉看了看盛月白,说:“你当时年纪小,太多事没让你知道,但我参与过,也记得清清楚楚,被妓女砸了脑袋的那个军官就叫‘赫尔曼’。”
“我当初和商会一起吃饭,听说了这个名字心里便觉不好,后来得知他主动接近你……我这几天跑了许多地方,终于确定下来他的身份。”
“这个美国来的赫尔曼先生,他是不是从来没告诉过你他的真名?”
“赫尔曼原名叫‘陆政’。”盛月婉盯着盛月白的眼睛,说:“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初那个女人在盛家养伤时,她告诉我说她姓陆,她说她的儿子以后要从政,因此给他取名叫‘陆政’,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我确定,他就是那个妓女的儿子,而且他刚才在门口看我的那个眼神……”
盛月婉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的情形,忽然后知后觉的后背一阵发麻,“跟我八年前把他们送去警察局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