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明白,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温妮发现她竟然头一次看懂了一台机器的情绪。
她听不见听筒里任何声音,却无比清晰的从陆政脸上读出一个信息——来电的不是陆政在等的那通电话。
陆政安静听完约翰在电话对面的邀请,回复道:“不去。”
约翰又继续想再说些什么,被陆政以一句“没有时间”打断。
挂断电话,陆政神色与平常无异,但视线仍盯着电话。
温妮犹豫是否需要继续,就听到陆政垂下头,低声自言自语了句:“不应该把电话给其他人。”
之后温妮继续汇报内容,电话没有再响起,陆政垂眸看报告,温妮神经又重新紧绷起来。
但没过多久,报告再次被打断。
陆政第二次放下钢笔,抬眼看向温妮,问她:“你说的是金城馆?”
温妮心里一沉,脑子里浮现出刚刚挨骂的严南,下意识坐得更直,非常谨慎的道:“是的,发现尸体的那天凌晨,有人在茶馆听到几个人传,尸体是在货船上发现的,那几个人后来回了金城馆,这条线索虽然只有一个侦探提及,但它是唯一最具指向性的一条。”
陆政摘下眼镜,放进眼镜盒里,告诉温妮:“我现在要出门,帮我准备车,然后你可以下班了。”
陆政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屋子的人声顿时噤下声来。
“赫尔曼先生。”约翰立刻推开身旁喂酒的女人站起来,热切地过来,“您有什么需要吗?还是她们几个照顾的不周到,要不我再帮您多叫几个过来,您按口味再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