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忘了今天是谁忽然发了脾气,连打两个电话不接的。
但这个重要吗?一点也不重要。
李牧的脸埋在岳人歌的手心里,又是一阵小鸡啄米地点头。
岳人歌笑了,笑得很温和,恢复了他往常时的模样。问题解决清楚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正常,就连嗅觉也恢复如初。岳人歌皱了皱眉,轻轻地掐了一下李牧的鼻尖,“快去洗澡,臭死了。以后再这么臭,别进我家的门。”
当晚,两人自然而然又睡在了一起,当然是运动过后的。
李牧身体再好,今天这样高强度地折腾也受不了,很快就睡了。
岳人歌却还睁着眼,手上夹着一支烟,也不抽,就是拿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事情。
感情好的时候就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发脾气都是有技巧的,小吵怡情,大吵伤身,岳人歌很满意地总结经验。李牧这样的人,性子还是温和的,说什么都好。于是也不必管得太严,必要时给一巴掌再给颗糖,他就能不计前嫌继续乖乖听话。
jade毕竟还是了解他的,岳人歌想,他最钟爱的就是李牧这一款。长得好看,上进,听话。这其中,听话是最最要紧的。李牧已经睡熟了,浸没在黑暗中的面孔沉静而温柔,真如雕塑的天使。岳人歌想起了他曾经的那些同李牧一样的爱人,他们无一例外地美丽,却无一例外地离开了他。
确切地说,是他让他们离开的。
……李牧,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他扯了扯滑到腰间的被子,空调都没开,赤裸着的皮肤却有了凉意。大概最近真是天冷了。岳人歌看向窗外,混沌的一片看不清楚。今晚连月光都吝啬得很,只薄薄的一层,在高楼间披了一道廉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