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又是自谦的话了。李牧端着酒杯,学着岳人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闻了一闻——据说法国人日常中离不开葡萄酒,常饮葡萄酒有助于身体健康,于是此地人们也普遍长寿——还闻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自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爸爸妈妈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jade急切地往外瞧。
“desole!je suis en retard!”
李牧和岳人歌回头一瞧,闯进一位高大的青年。
看样子是法国人无异——比岳人歌高大一些,比李牧粗犷一些——一头棕色的短发毛毛躁躁,好像炸了的鸟窝。脸上是健康的红晕,穿着格子衬衫棕色长裤——唔,是不是临时来的雇工?
那雇工看见李牧,也奇怪,叽里咕噜说了一阵;看见岳人歌,倒也还认识他,不过应该关系不太妙,李牧见他尴尬地跟岳人歌握了握手,经过拖泥带水的一番磨蹭,那青年总算挨着jade坐下了。
原来第六副餐具是留给他的。
岳人歌低声跟李牧介绍,“这是我们家的酿酒师。”
酿酒师?
李牧满头问号。
是的,像他们这样的已经形成产业链的人家,有一个酿酒师当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李牧回想起岳人歌并未提到他有什么兄弟,这青年和他们看起来又不像一家人,偏偏还能登堂入室同桌吃饭。再看jade啃着牛肉心不在焉,忽然觉得自己吃到了一个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