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在垃圾分类点前拦住了他。阿姨还没来,李牧没犹豫,将垃圾全部丢进了红色的桶。
转头看见岳人歌盯着他。“干嘛?”李牧没好气地问。
“大袋蓝色桶,小袋绿色桶。”岳人歌认真地纠正他,“你丢错了。”
真特么神烦,身边全是垃圾分类小能手。李牧分得清各类酒,但就是分不清垃圾。他有点头疼,没理岳人歌,径直往前走。岳人歌跟橡皮糖似的,李牧走一步他跟一步,黏得死紧。
李牧放弃了挣扎。
走出几步,他转头冲岳人歌说,“我要吃饭。”
岳人歌点头,“我请。”
“行。”李牧说,“我吃完你就回去。”
岳人歌选择性失聪,三两步跟上李牧,问他,“你早上怎么跑了?”
早点都买了,护士说还得输液呢,怎么就跑了呢?
“我觉得没什么事,提早出院不好么。医院又不是旅馆,我想住几天就住几天。”李牧淡淡地,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再说了,也不是你出钱。”
管我什么时候走。
“我可以出。”岳人歌又轴上了。李牧有点无奈,停下脚步,岳人歌没留神,撞到他的肩膀。看着人高马大的其实身量不重,岳人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李牧伸手扶了扶他,才发现右手纱布上蹭了灰。
真特么绣花枕头一包草。但绣花枕头确实漂亮极了。岳人歌长得高挑,腿是腿腰是腰,量身定制的西装与他极为合贴。欧洲人优越的五官到哪里都令人过目难忘,那双眼睛在阳光下变幻着颜色,像是王冠上的猫眼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