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垃圾袋,向大爷鞠躬道歉,然后踱到还趴在地上的某人身边,对着那双含泪的绿眼睛,“能起来吗?”
“不能。”岳人歌苦着脸,冲李牧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honey,我觉得我骨折了。”
岳人歌当然没骨折,李牧也不会允许他骨折。
李牧叹了口气,一把将人扯了起来,不出意外收获一连串的惨叫,“痛痛痛痛痛!”岳人歌眉毛眼睛挤在一块儿,委屈地埋怨,“你调酒的动作那么温柔,现在怎么这么粗暴!”
李牧不搭理他,把人歪歪扭扭地扯起来,跟拍被子似的拍拍岳人歌身上的尘土,又往对方的锁骨肋骨上飞快地戳了一遍,看见那张雕塑般精致的面孔一下皱起眉头,楼道里微弱的光线下,那张面孔忽然变得鲜活起来。
李牧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转身就往外走,“放心吧,你没事。”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岳人歌追上他。
“你要是有事,就去医院。”李牧挥了挥手上的垃圾袋,“你觉得呢?”
岳人歌搔了搔头,“你去哪?”
“吃饭。”李牧加快了脚步。
“我请你。”岳人歌黏得更紧。
李牧对此人坚持不懈的热情感到好奇,“为什么?”
“报答。”外国友人的道德教育做得很到位。
李牧挥了挥手,“我刚还把你撞飞了呢,不必报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