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没一会功夫,所有被锁家里的oga都被解救了出来。
但令他们心情复杂的是,因为间隔时间较长,其中大多数都被村落异化,甚至甘于被豢养的生活,哭着祈求警察放他们回去。
陈斌却没有那么多同理心,雷厉风行一声令下,该处置处置,该带走带走——
直到他和一个oga对上视线,陈斌瞳孔骤缩。
男孩穿着一件遍布污渍的衣裙,依稀能见来时清纯可人的容貌,手上全是干农活生出的老茧,腹部微隆,似乎怀胎已有几月。
他从没正眼看过陈斌,单立在一旁,麻木而冰冷地注视着因破了大案而面露喜色的警员们,像一座腐朽沉默的雕像,叫陈斌心脏漫上难以抑制的刺痛感。
“梁清,是你。”
那个曾在郊外货仓,有过一面之缘的oga,陈斌欣赏他的不屈与骄傲,暗地里给他送过许多吃食。
但终究没能救梁清出来。
梁清终于看向了他,淡笑了下,等到陈斌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你升职了吗?”
陈斌哑着嗓子:“没有。”
“竟然没有?”梁清平静道,“我以为你筹谋这么久,会得到你想要的位置。”
他冷嘲道:“可你竟然没有。”
陈斌脸色唰白:“我”
oga不依不饶道:“陈斌,你后悔吗?
“看见我这副惨不忍睹的尊容,看见那群患上斯德哥尔摩的可怜虫,看见你脚下累累尸骨堆积成山,有没有满足你那畸形的观赏欲?”梁清笑得凄厉,难掩恨意道,“知道为什么比起前任我更厌恶你吗?”
“因为你陈斌,根本配不上你胸前的警徽!”
他颤抖道:“你凭什么可以是警察?凭什么?!你明明可以救我!可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