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怀疑自己脸大概更红了,想把被子重新扯过回去,但夏之旬突然加了力气,他怎么也拉不动,只好眼一闭心一横,豁出去了:“真的没什么,我就是,”他深吸口气,咬牙承认,“就是太感动了,所以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对不起。”
夏之旬先是被这句对不起惹得轻声笑,随后又反应了一下,慢慢松了手上揪着被子的力道。
太感动了?就因为他做了一顿饭吗?
这么点小事儿就能把人给感动得要献身,这傻瓜究竟是得多缺爱。
他叹了口气,最后一点燥热就被心疼取代。
“好啦,别不好意思,两个成年男人不就是容易这样吗,”夏之旬笑笑,厚着脸皮,“别埋被子里了,我都这样了也没害羞,你就赶紧出来吧。”
裴声只好从被子里钻出来,黑发凌乱,脸还很红,眼睛含着水汽,唇色鲜艳得离谱。
夏之旬看一眼,喉咙又一紧,心道不妙,火速抓起被子又罩回裴声头顶:“算了算了,你还是先埋着吧,饭好了喊你。”
夏之旬走出房间,戴上耳机听金刚经,边听边深呼吸,手掌上下来回摆动,神情严肃地模仿运气大师的标准动作。
隔壁房间的租户刚好回来,一推门看见这神神叨叨的场景,神色古怪钻进自己屋里,锁上门。
啧啧啧,看来隔壁的学生终于被雅思逼疯了,都开始求佛问道了。
也不知道给他上课的那个年轻老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