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旬一僵,剩下半截话就被堵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心跳突然飙速,咚咚声从胸腔传到鼓膜,闭上了眼。
刚开始,裴声还算矜持,只是轻轻触着他的唇瓣,后来似乎觉得不够,主动伸手勾住他的后颈,彻底坐起来,辗转着更主动地探寻,一时之间,泪水的咸湿味道充斥了他的口腔,每根神经,以及大脑。
夏之旬心里轰地一声,很快夺回主动权,左手撑着床沿,右手抚上裴声修长的侧颈,一边加深亲吻一边把人往下压,直到把裴声又重新压回床上,又去摸索他的双手,扣着指尖擒住,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捏碎。
两人鼻尖纠缠着相撞,呼吸紊乱又急促,理智同时疯狂燃烧。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开了书桌的小灯,不算太明亮。
昏暗里,夏之旬浑身发烫,如同被一把火点燃。
不行,好像有点太超过了。
他艰难地维持住神智清明,在失控之前仓皇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坐起来大口呼吸着空气,掐了掐虎口,找回神志。
虽然很珍惜裴声突这样毫不保留的主动,但他要搞清楚原因。
分开的瞬间,裴声脑海里翻滚的情绪终于趋于平静,神智缓缓回笼。
他感知到自己没把握好程度,把气氛搞得过于旖旎,不好意思地把被子拉长,遮住整张脸当鸵鸟,在黑暗中眨巴眼睛,思考是否应该解释一下,但又觉得怪矫情的。
沉默了一会儿,夏之旬喝了好几口水给自己降温,回头看见把自己蒙起来的人,心里又一软,轻柔地把被子拽下来一点,望着裴声的眼睛,哑着嗓子问:“你到底怎么了,又哭又这么主动的,搞得我差点…”
夏之旬止住了话头,但裴声显然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