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陈晓婉会知道。
夏之旬思忖一番,觉得这事儿被陈晓婉蛮了下来,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
“嗨呀,我这不是和那女人也有点联系吗,毕竟是同一阵线的,时常交流点情报也正常。”
还真是不要脸啊。
“那你没有把这事告诉他?”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他,他一生气,还能乐意给我钱吗。”
夏之旬大致理清思绪,此刻耐心耗尽,不想再浪费时间:“行了,你叫孙宁远是吧?”
“对,怎么着?”
“孙宁远,有件事你得搞清楚,我和裴声在一起,不是他勾搭我,是我纠缠他。还有,你既然拿着裴声给你的钱,最好就安生点儿,别这么狼心狗肺的。”
夏之旬话音落下,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宁远看自己的话没引起预想的效果,还被摆了脸色,怒气冲天地踢飞了脚边的易拉罐,铝制品撞上路灯灯柱,发出巨大的叮咚声。
他不忿地回到家,无视了陈晓婉和自己那个冤大头一样的爹,径直穿过客厅,走进裴声房间。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孙宁远和裴声的房间挨着,但是裴声平时并不怎么回家,所以孙宁远把他的房间当杂货间,什么东西都丢进来,屋里地上桌上乃至一米二宽的床上,全部都是各种烟酒包装、破破烂烂的书和纸箱,没什么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