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晖把自己的卡给了裴声。
裴声找了半天才翻出一条一次性毛巾,拆开,用温水洗净拧干递过去:“你先擦把脸吧,还有头发。”
夏之旬接过来擦了一把脸,眼前走马灯一样回放刚刚的片段,越想越觉得后怕,而且非常奇怪。
裴声从来都温和有礼,平时根本没黑过脸凶人,但刚刚凶险之中却那么反常,甚至故意去激怒那人…他们究竟有什么过节,那段一直被争来抢去的录音又是什么?这下再也不觉得裴声编纂了一个前男友,心下十分忧虑。
不知道能不能直接问,他只好边擦头发边旁敲侧击:“你刚才怎么那么强硬,他一看就不是善茬,你们有过节,你不愿意低头没关系,但总应该先装个样子吧,还说怕我受伤,你这样不是才更容易受伤吗。”
夏之旬说着,猝然想起那人是真的用刀抵住了裴声的,头发也不擦了,双手抓过裴声的肩仔细看,发现他还真受伤了。
靠近喉结的右下方有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上面的血迹被雨水冲掉,因此不太明显,但周围仍然晕开点血色。
夏之旬看着就觉得疼,嘶了一声,皱着眉:“疼不疼?”
“我小时候也总受伤,这些皮外伤都不算什么的。”
“这里有酒精吗,先擦一擦消消毒,省得回头发炎了。”
“没有,因为总有同学在实验室里被仪器搞伤,所以老师们把药箱拿走放到实验室了。”
夏之旬只好去把毛巾洗净,朝裴声努努嘴:“过来坐下。”
裴声在夏之旬身旁的板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