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谦打开账本,翻到合计那页,凑到李谣面前。
李谣掀开眼皮,瞄了一眼合计。她想鲤鱼打挺坐起来,表达她多么诧异多么兴奋,怎奈何她舍不得被窝里的热气,就伸手压了压被筒:“……快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
骆谦:“……”
他把账本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被窝躺了下来。骆筠文、骆筠修小哥俩瞬间探到热源,小身体拱啊拱,抱住骆谦的腿,小脚丫子还挤进骆谦的腿下面。
骆谦:“!!!”
小哥俩现在稀罕他热,等到下半夜,小哥俩的身体热了起来,拽着被子远离他,这两小子能拽着被子跑到床里侧的拐角睡觉,他夜夜被冻醒,把小哥俩抱回来接着睡觉。
骆谦怔怔望屋顶,他要跟李谣说什么来着。直觉告诉他是重要的事情,但是他现在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李谣扭头看他数眼,缓缓地合上疲倦的眼皮。
凌晨四点二十,余本顺三人喊余和平起床,余和平抱着‘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的哥们情谊劈里啪啦敲余红武的门,余红武咬牙起床,开骆谦家的拖拉机跟四人到骆家村拉菜。
大概五点半,骆谦冲奶粉喂两个孩子,透过窗帘缝隙看外边,外边还是乌漆麻黑。
“咔。”
骆谦掀开窗帘伸头看,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打开前院的门走了出去。
李谣穿上薄的棉袄,下床拿两个奶壶,不停地打哈欠说:“包子馒头铺子五点半开门做生意,你带二伯看一看乌漆麻黑的县城,顺道带50个馒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