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淮爱惨了他这副沉沦于欲望的样子。路辞树虽然生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但不笑的时候嘴角会自然向下,冷冷的。明明眉目含情却仿佛又会在转瞬间把那微不足道的情欲踩在脚底。宿淮不会在他面前承认,他在第一次听见路辞树跟人约炮时那声意料之外的喘息后,就在肖想他这幅样子。
为什么……人前明明那么正经,却能在做爱时接上形婚老公的电话,甚至骚叫出声。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那张脸爬满情欲的样子,就像信徒无法想象高高在上圣洁的神明会低下头亲吻深陷泥泞的恶鬼。
宿淮很忙,连当时的林玥都只能偶尔跟他吃顿饭,却在第二天亲自带着裁缝师傅去给他做衣服——他不可否认当时被这拙劣的小伎俩吸引到了。
明明两人之间已经经过那么多次情爱,但是这对充盈着生理泪水的含情目却好像永远都看不够。当然,还有喘气微张的薄唇、隐忍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和印在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宿淮俯下身堵住美人嘴里的呜咽,却适得其反,那张口里意味不明又似难耐的气声愈发急促。宿淮以为这是美人高潮后示弱的求饶,他缓缓退出,却又被两只手搂住脖子让他后退不得,只能继续迎着那吻。
路辞树分出一只手握住宿淮命门,两颗卵蛋余弹充裕,砸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急切但上下套弄。
“不做吗?老公。”
“不想吃我吗?”
清冷矜贵高不可攀的小公子正在向他求欢。
“操!”宿淮眼尾发红,明明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情爱,却每次都忍不住,仿若鱼儿心甘情愿咬上直勾,他永远不会对路辞树说不。
第一次发现对这样一个人心存妄念是什么时候呢?不,不是第一次做爱的时候,还要更早些。应该是那天提前下班,撞见他浴在阳光里睡觉的那天。人的表情真的很神奇,当他把那本大书从他脸上掀起来后,看见明明同样是盈泪的含情目却是让人半分杂念都不敢有,在把人抱上床后,他才发现自己心跳快的吓人。
但是很奇怪,如果真的是在那时才喜欢上他,为什么之前会邀请他住在自己家呢?宿淮喜欢独处,连林玥都不曾与他同居过。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在更早之前就萌生心动,他打算学习路辞树,把反常的原因归结于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