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淮把床底下的垃圾桶踢出来打算把皮扔掉,却看到一副破碎的金丝框眼镜埋在里面,他抬头仔细看了看床上那人的眉眼,果然在路辞树左边眉尾的地方看到了一条口子,细长细长的,不明显。
他看着那伤口,心里有些堵,带着些怒气问:“打人的那个人找着了吗?”
路辞树摇了摇头:“已经报警了,爸爸他们在楼下跟警察调监控。”
宿淮烦闷的吐出一口气,半晌秘书把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拿来了,他一边工作,一边跟路辞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宿妈跟医生聊完回来的时候,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见的,就是儿子眉眼舒展,全然没有平时凌人的气势。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手贱的戳路辞树眉头上的伤口,嘴角咧着不知道在笑什么。儿媳看着书,偶尔急了红着脸回嘴几句,引得宿淮嘴角咧得更开。
她本想留在这里照顾伤员,但现在好像离开更好。
宿妈妈敲了敲门,坐在宿淮身边。先说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不用住院,但是一两个月内尽量不要用腿。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三人聊着天,路爸和宿爸也上来了,一家人倒是难得的聚在一起。
临了,几个人关心了几句,又让宿淮好好照顾路辞树,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离开了。
病房里又重新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宿淮第一次看见路辞树完整的裸体——虽然穿着内裤。
来之前宿妈特意交代过,让宿淮来时带一套干净衣服,出院的时候穿,现下倒是直接用上了。
上半身病号服脱起来很容易,双手举起,一下就脱了。露出大片瓷白瓷白的肌肤和两个粉色凸点。虽然以前看过,但回忆哪有现在真切。路辞树看着身形清瘦,但其实肌肉形状很漂亮,流畅而不夸张。宽肩窄腰,还有两弯深陷的腰窝。只后面那长条的紫色棍痕显得可怖,破坏了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