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向导开车带他们回营地,钟寻歪在楚听冬身上,跟楚听冬翻单反里的照片,翻了不到十分钟,他睫毛越垂越低,脑袋时不时磕在楚听冬肩头,楚听冬搂着他,捏住他的下巴颏一看,已经睡得晕晕乎乎。
楚听冬:“……”
到了营地钟寻还没醒,这边只有他们三个人,楚听冬就没叫钟寻,勾着他腿弯将他抱起来,让他去帐篷里继续睡。
晚上没什么可玩的,但夜色还不错,能看到错落密布的群星。
向导已经去睡觉,楚听冬就搂着钟寻坐在帐篷边缘的地方,很沉默地望了会儿非洲的夜幕。
钟寻脸颊蹭在他颈窝里,睡得眼皮酡红,楚听冬低头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亲,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
楚听冬从小在各国辗转比赛,赛事结束后也会跟着薛赫他们去游览景点,但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感受,甚至没怎么仔细看过。
他心里只有那一片冰场。
跟钟寻出来玩就完全不一样,在高三那年的深冬,钟寻凌晨陪他去车站,他头一次发现宁城的夜晚很漂亮。
就算后来离开,他也终于能在训练之余抬头看一眼冰场以外的地方。
所以跟薛赫他们晚上出去,才拍了那张夜光云的照片。
钟寻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裹着毯子歪在楚听冬的怀里,帐篷里点了一盏露营用的充电风灯,楚听冬下巴抵在他发顶上,垂着眼在看他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