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傅季庭好像都能敏感地感觉到,会在对面轻声安抚“没事儿,可以再睡会儿”“睡吧,不用管”。听着普普通通、虚实难辨,他却也真的睡着了,且一次比一次安心。
外面的天光刚照进来时,夏璨迷迷糊糊听见锁铐碰撞的动静,眯着眼睁开一看,傅季庭把完整脱下来的手铐轻轻放到一旁,咬着牙正准备把脱臼的大拇指用另一手硬生生掰回原位。
搞定,傅季庭皱着眉刚要站起身,正好与夏璨来了个对视。
“……”
“……”
再把手钻回去是来不及了。傅季庭的脸立刻垮下来,露出一副可怜相,磕磕巴巴地想要解释:“宝宝,我……”
还解释什么,夏璨算是明白了,敢情手铐根本锁不住傅季庭。不仅瞒绑匪,也把他瞒了一晚上。为何这种事情要瞒,还不是因为上回在家里他也用了相同方式束缚他。
傅季庭本可以跑,但为了让他解气,特意装傻充愣被裸〖〗着固定在椅子上。
再往前想想,说不定下了迷药的也早察觉出来了,是心甘情愿喝下的。
夏璨有种训狗不成反被训的挫败感,尤其看这人此刻还要装傻卖乖,更不想听他多废话了,气呼呼说了句“你去死吧”,没再理他。
傅季庭尴尬地活动了几下手腕,边捡地上的扎带,边将计划告知给夏璨:
快件抵达的时间早,壮汉一大早就带了人出去。那个公章太重要,他不自己去取不会放心的,也因此这边留下的人少了些。经过观察,矮个子昨夜过来,起初一小时看一次,可从上上次开始明显晚了。也就是说,绑匪们折腾一夜都松懈和疲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