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夏璨最想不通的是历来严谨惯了的傅季庭,为什么要在办公室的电脑中留下那些视频。假使没有视频,他大概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谁来告知真相都不一定相信。
“视频,这回你真删了吗。”他吸了一口气,“说实话。”
“删了。”
傅季庭勉强站起来,背着手在电视上按着旁边的按钮换台,直到换到一台没有信号的频道才停下。电视上发出沙沙作响的白噪音,调高音量,摄像头的另一边便听不清交谈内容。
调整完,他对夏璨说:“你听了要不高兴,但那是我们的第一次……”
第一次,所以一直舍不得删。
傅季庭说这话时极尽卑微,逻辑听着与主人要夺走大狗最喜爱的玩偶无异。试问谁能残忍地将它们第一次得到的玩具丢掉。
除非玩具出自主人本身。
夏璨恼羞成怒,凑近了用气声质问:“那我们后来都已经…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你不满足,还是在留着偷看!”
“也…没那么多次。”
而后,傅季庭借着一闪一闪的电视闪频看向他,跟他保证:“我发誓,再也不对你干蠢事。”
到最后夏璨也没说要原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可惜睡得不好,矮个子偶尔过来查看,一开门,生锈的门锁声就要把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