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我们结婚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令恬心跳霎时漏了半拍,看着以最虔诚的姿势,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脑子里嗡嗡地响。
他……是在向她求婚?
不是来找星星糖,然后就一别两宽的吗,怎么突然演变成他向她求婚了?
像是不敢确信,令恬的唇瓣颤了颤,轻声问:“什么?”
“甜甜,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傅沉砚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沉严肃,“嫁给我,好不好?”
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嫁给我,好不好?
“砰!”,令恬的脑子里炸开烟花,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眼眶控制不住地泛红,泪意倏然涌上来。
原来,她没有自作多情,他真正想要的那颗糖就是她。
对于求婚的人而言,在等待对方回复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巨大的煎熬。
尤其,傅沉砚还知道对方已经不爱他了,想逃。
他的求婚,几乎是无望的,但他还是跪下来求了。
傅沉砚保持着跪姿,脊背有些僵直:“甜甜,做我的妻子,好吗?”
令恬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溢出来,她用力地点头,哽咽地说:“好,我答应你……”
记忆错乱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想和他白头到老,记忆恢复正常后,她心底的爱意也依旧未变。
或许,就是因为车祸前在广场大屏上见到他的那一眼,她怦然心动了,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会在记忆错乱后,认定他就是她的老公。
令恬眼里的婚姻,是像令文森和宋书婉那样,从一而终,至死不渝,互相守护。
她也渴望和傅沉砚从一而终,至死不渝,相互守护。
傅沉砚看着她点头,看着她那两片娇软的唇瓣翕动,说出答应的话。
这一瞬间,尘埃落定,他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眼底漫上笑意,狭长的眼尾却忽而有点红了。
他牵起令恬的手,在把钻戒套进她纤嫩的手指时,他的手隐隐有些颤。
钻戒被推到底,傅沉砚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白皙的手背,然后起身,用力地拥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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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途中,令恬轻轻地依偎在傅沉砚的怀里。
与今晚他说要带她去找星星糖时的落寞相比,令恬现在已经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心境。
她伸出手,欣赏着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时不时摩挲一下那枚光华流璨的粉钻,心里甜蜜得都要融化了。
傅沉砚紧紧地搂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说:“甜甜,你包里有一颗糖,拿出来吃。”
令恬打开自己的包,果然在夹层里找到了一颗星星糖,不知道傅沉砚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傅沉砚从她手里拿过那颗糖,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把糖从她两瓣软唇间塞进去。
令恬还没有来得及把糖含进嘴里,男人的唇已经覆过来,湿热的舌尖顶着糖一起进去,与她共享。
星星糖甜腻的滋味渗出来,在唇齿间扩散,两人的舌尖你来我往,互相厮磨舔舐。
傅沉砚沉溺其中,一只大手扣住令恬的后脑勺,一再深入。
求婚成功了,这颗糖就是他们之间甜蜜的催化剂。
如果被拒绝,那么这颗糖,就是他给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