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恬有点懵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傅沉砚已经不由分说地吻住她。
他一点也不温柔,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厮磨她的唇瓣,湿热的舌尖闯入她的口腔里,用力地缠吮住她的舌。
如果平时的吻是和风细雨,那么现在就是一场狂风暴雨在席卷。
男人在强吻她,带着一股凶狠的劲,像是要把她的舌头吃掉。
令恬心跳极快,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傅沉砚突然这样对她。
气息被他粗暴地掠夺走,令恬渐渐感到窒息,舌根传来一阵疼痛,她委屈地呜咽着,本能地伸手想要推开他。
可他不顺着她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牢牢地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将她禁锢在镜子前,吻得更深了。
令恬仿若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快要死掉,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傅沉砚终于放开她,抬手怜惜地擦掉她眼角的泪。
令恬的眼睫湿漉漉的,背靠着镜子,大口地喘息,胸脯剧烈起伏着。
她的两片唇瓣被男人亲得像樱桃一样艳丽红润,大脑却还是一片空白。
傅沉砚什么也没说,眼底的暗色变本加厉,他抬起她的一条腿。
令恬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清晰地听到西装裤的裤链被拉下的声音。
反应过来时,她的后背已经贴上光滑的镜面。
镜面微微带着凉意,令恬被刺激得脚趾蜷缩,身上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傅沉砚在她耳边深深地吐息,又湿又热,让她白皙的脸颊晕开仿佛醉酒后的酡红。
因为昨晚,她的腿到现在都还是软的,根本站不住。
傅沉砚托住她,把她整个人抱起来。
令恬本能地搂紧他的脖颈。
他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可以看到镜中的自己。
明净的镜子映出一切,她的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双颊泛红,艳若桃花,贝齿咬着嘴唇。
男人的背阔肌宽厚,他穿着白色衬衫,在衬衫和西裤的交界处,一条黑色皮带将他劲瘦的窄腰圈住。
一双有力的大长腿在深色西裤的包裹下,更显得笔直修长。
而令恬的双脚,则是分别无力地垂落在他的腿侧,她的脚小巧秀气,白嫩得像在牛奶里浸泡过,贴着他深色的西裤,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男人穿着西装的样子格外禁欲迷人,尤其是在这种状况下,他还这样一身端正,仿佛在做一件严肃正经的工作。
可在背对着镜子的另一面,情况却是截然相反。
令恬对男人的体力又有了新的认知,恐怖如斯。
结束时,傅沉砚将她抱到床上,他眉宇间的欲色已经荡然无存,发型分毫不乱,衣冠楚楚,除了衬衫被她抓得有点皱。
先前他吻她的时候那么粗暴,令恬以为做的时候也会如此,还好,他很怜惜她,没有让她不适。
傅沉砚去换了一件衬衫,从表柜里拿了一块百达翡丽,一边往腕上扣,一边走出衣帽间,温声对令恬说:“甜甜,你等会儿自己吃早餐,我先去公司了。”
已经八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要开集团早会。
对于令恬先前说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要离开这里的事,他只字不提。
令恬叫住他:“阿砚。”
傅沉砚向她走过来,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嗓音低沉:“乖一点,嗯?”
“阿砚,我们原本没有任何关系,那场车祸的责任也在我。”
令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她无法再装作无事发生:“我已经占了你那么多便宜,不能再继续恬不知耻地赖着你了。”
“恬不知耻?”傅沉砚轻轻地笑了一下,看着她,“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令恬:“……”
重点难道不是她恢复记忆的事吗?
傅沉砚的指尖从她软嫩的耳垂上拂过,说:“今晚在床上再教你,恬不知耻是怎么用的。”
他声线渲染着一丝暧昧,不用等晚上,令恬几乎立刻就领悟了,脸颊骤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