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不怕呢?
毕竟,这是令恬第一次见世面,和男人英俊的外表相比,真的可以用“狰狞”这个词来形容。
一看就知道绝不是善茬,是会狠狠欺负她,把她欺负到哭,欺负到她求饶的那种。
令恬抬眸看傅沉砚,诚实地点了点头,小声说:“太大了。”
这三个字,对男人而言并不是指摘,更像是一种赞美和褒奖。
尤其,她说得羞中带怯,没有一点作伪。
傅沉砚明显被她的真诚奉承到了,眼神里浸着一层愉悦。
“不用怕。”他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我们以后慢慢磨合,多磨合几次就好了。”
磨合……
他说得坦坦荡荡,令恬眼睫一颤,小心翼翼地问:“是物理意义上的那个意思吗?”
傅沉砚看着她,唇边含笑:“不然呢?”
令恬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画面中,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一支红酒瓶的瓶身,另一只手捏着一个与瓶口大小并不匹配的瓶塞。
他在细长的瓶口处缓缓地旋动着瓶塞,往下挤压,想要把瓶塞弄进去,可瓶塞的尺寸比瓶口大很多,始终塞不进去。
最后,男人的耐心告罄,直接用蛮力把瓶塞拍了下去。
令恬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腕,画面里的瓶塞和瓶口,忽然都各自幻化成了另一种模样……
她的脸颊一下子像着了火,烧起来。
这时,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天际。
在惊雷落下来之前,傅沉砚一把将面前的女孩搂进了怀里。
轰隆!高楼上空一声霹雳巨响,震耳欲聋。
令恬在男人的怀里获得了十足的安全感,但心脏依然怦怦地跳个不停。
傅沉砚搂着她,一只手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安抚。
他向她解释自己先前的行为:“甜甜,你不要误解,我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今晚只是太想你了。”
先是梦到某个大牌给她送来一批新款小裙子,她一件件试给他看,试到一件需要从后背拉拉链的,她让他帮忙。
转过身,露出一大片美玉般的后背给他。
他的吻烙在她的背上,一路往下,在她的腰窝辗转,她浑身轻颤,身上的小裙子抓不稳,掉落在地上……
他却在这时突然醒来。
在黑暗的夜里,欲念渐渐滋生,难以遏制,他辗转难眠,只能下床去了浴室。
刚开始没多久,就打雷了。
他当时在想,她会不会被雷声吵醒,会不会吓得要躲进他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咪?
只是这样想着,快感就划向了他的大脑,直到她突然闯入他的房间……
令恬轻轻地点头:“嗯,我知道。”
先前是因为乍然撞见,视觉冲击太大,才会让她惊慌失措,现在逐渐冷静下来,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但她做过这样的梦,人类产生欲望是正常的,自己纾解,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老公,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令恬轻声道歉。
她刚跑回来没多久,他就跟着过来了,显然是被她打断后,没有再继续。
傅沉砚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以后会讨回来的。”
令恬:“……”
滂沱的大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傅沉砚亲了亲她的额头:“我陪你一会儿,不打雷了我再走。”
“嗯!”令恬忙不迭点头,抬眸看着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依赖,“一直打雷我有点害怕,有老公在,我就不怕了。”
傅沉砚将她抱起,走到床边,将她放下。
令恬立刻爬到床的另一边,把大床一半的位置让给他。
“老公,你躺这边。”
这是在邀请他上床?
傅沉砚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上了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