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拿药!”项海说着就跳下床,却被从后面拉住。
“小海,”邢岳睁开眼,半撑起身子,就那么看着他,目光却模模糊糊的,“你陪我去么?”
“什么?”
“明天,去看我爸,你陪我去么?”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当然了。”项海坐回到床边,让他躺下,又替他把被子盖严实,“不是早就说好的么。”
邢岳这才把眼闭上,却还拉着他的胳膊,“那睡吧,太晚了。”
“行,睡吧。”项海顺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定好闹钟,明天咱们早早地过去。”
邢岳终于安静下来,头一点点歪向一边。
项海把那只滚烫的手塞回被子,轻轻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去了厨房。
他可以肯定,邢岳绝对是掉水里了,所以衣服才湿透,所以浑身才冰凉,所以才发烧。
花了二十分钟,他用可乐和生姜片,煮了浓浓的一碗姜糖水,端到床边。
邢岳身上的被子又被掀了,人就那么晾着。
项海把他拽起来,哄着他把水喝了,才让他躺下,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
果然,没过多久,邢岳的额头就冒出了汗珠。
身上烧得难受,连手心里都是汗,他又想掀被子,却被项海牢牢按住。
等他稍微平静了些,项海就跑去洗手间弄了条湿毛巾,搭在他脑门上。
很快,他又翻腾起来。项海就再把他按住。
反反反复复,直到那条毛巾变得半干,邢岳终于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项海又试了试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这时候窗外的雨声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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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弄的差不多了,项海准备去把邢岳叫起来。
隔着卧室的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咳”、“咳”地清着嗓子,就跟准备发表演说似的。
推开门,他探进脑袋,“你醒了?”
邢岳正站在屋子中间,睡衣外面套了件厚实的卫衣,看见项海进来,又吭吭地清了清嗓子。
“领导这是打算讲两句么?”
邢岳笑了,在喉咙处捏了捏,试着说话,“咳,那个,我饿了。”
还好,虽然还不那么透亮,但他又可以说话了。
项海也笑起来,“饭已OK,请领导出来咪西吧。”
邢岳就过来搂着他朝外面走,“小同志,你这觉悟挺高啊。”
“对了,我想先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
“还是先吃饭吧,”项海把他的衣服拽了拽,“吃完饭暖和,要不容易着凉。”
“行。”邢岳很听话地去刷了牙,然后就坐到了饭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