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耐心十足地跟他僵持,不反抗也不配合,最后还是盛钊沉不住气,先一步恼羞成怒。
“张嘴。”盛钊说。
阶段性胜利。
盛钊先一步认输显然给刑老板带来了些好心情,于是他也乐得给予对方一点甜头。
刑老板眼角眉梢略微下弯,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闷的笑。
他略微松开齿关,放任盛钊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扑上来按住他的肩膀。
借由刑老板从上车就布下的那层结界,盛钊的动作十分大胆,只是刑应烛显然不是甘心屈居人下的性格,几乎是在盛钊试图得寸进尺更进一步的时候,就转而强势地要回了主动权。
刑应烛自己也发现了,盛钊对他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以至于他非但不排斥对方的亲近,甚至还乐在其中。
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反常情况,八成会先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可惜刑老板不似常人,他非但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甚至好像还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好像盛钊天生就应该是他的人,得听他的话,待在他身边。
相比起电梯里那次临时起意,这次的“蓄谋已久”显然戳中了刑老板的逆鳞,让他不得不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男朋友略加惩处,才能让对方明白现在应有的家庭地位。
“不……”盛钊艰难地从“惩罚”空隙中缓过一口气,拼命后仰着身子,见缝插针地求饶道:“行了行了,记忆覆盖成功了——”
“早着呢。”刑应烛不由分说地按着盛钊后腰不许他躲,闻言轻笑一声,说道:“离到机场还有二十分钟,我给你巩固一下。”
第53章 诚实确实是个美德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盛钊浑浑噩噩,脚底发飘,当着张简和胡欢的面一脑袋撞到了机场大厅门口的玻璃墙上。
后他一步下车的刑应烛:“……”
刑老板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转头就走。
太丢人了,他老人家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然而他心里千般嫌弃万般不满,脚下却扎了根似地挪不动步。半晌后,他认输似地叹了口气,关上车门迈步向前,把晕头转向的盛小刀拨了过来,一把按在自己怀里。
“给你十秒钟时间。”刑应烛阴恻恻地说:“再反应不过来,就不带你去了。”
这句话仿佛一剂清醒剂,当时就把盛钊给打醒了。盛钊浑身一个激灵,从刑应烛胸口抬起头来,噌地站直了。
“醒了醒了。”盛钊抹了一把脸,欲盖弥彰地解释道:“车里空气不好,我缺氧。”
刑应烛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水润润的唇角上一扫而过,拉了个不怀好意的长音,缓缓道:“确实,空间太小了,容易缺氧。”
胡欢:“……”
张简:“……”
“两位。”张简艰难地说:“时间快到了,建议在飞机上再讨论这个话题。”
盛钊不像刑老板一样脸皮比鳞片还厚,他毕竟还是要脸的,连忙扑腾着从刑应烛怀里退出来,欲盖弥彰地退后了两步。
“对对对,时间来不及了,还得安检呢。”盛钊满脸镇定地点了点头,还不忘招呼一下剩下的三个人:“快走了。”
他说着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转头就走,还没迈出两步,就听刑应烛在后面叫了他一声。
“盛小刀。”刑应烛平静地说:“走反了。”
盛钊:“……”
盛钊脚步一转,毫无障碍地换了个方向走去,走得理直气壮,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