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是沈时钊的恩人了。
沈时钊缓缓说:“我会看着办。”
具体怎么办,邹清许没有问,估计沈时钊也不会说,他没有久待,沈时钊吩咐长煜把他送回家。离开前,他像想起了什么,对沈时钊说:“你之前救我的人情,我终于还了。”
邹清许一身轻松,笑眼弯弯,但沈时钊却没开心起来。
沈时钊:“你今天救我,是为了还人情吗?”
邹清许:“不然呢?我邹清许知恩图报,绝非无情无义之徒。”
邹清许说完看着沈时钊,沈时钊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邹清许一头雾水,反正人情他还了,以后无债一身轻,爽。
今日之事,他们劫后余生,沈时钊被邹清许所救,仿佛钻进命运的环里。
邹清许是一个道德感很重的人,他开心又放松,因为他终于不欠沈时钊人情了。
没有了人情的束缚,日后真纠缠起来,他便能没有负担的下手。
邹清许哪怕舞出长剑,也不会再动容。
第70章 吃醋
鉴于邹清许的伤势比沈时钊还严重, 他在家里静养了几天,贺朝得闲来看他,只见邹清许躺在屋子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书, 由于他左手不能动,右手分外繁忙。
贺朝小心靠近:“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邹清许嘴角发出嘶的一声:“我都成这样了,还过得不错?”
贺朝:“我和你说过,让你不要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吧?”
邹清许抬眸嘴贫道:“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明明是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个屁。”贺朝白他一眼, 抢过他的瓜子,“你不是不和沈时钊联系了吗?你俩怎么又勾搭上了?”
邹清许也白他一眼, 什么叫勾搭?难听,他不喜欢。他们明明是正常交往和见面,邹清许说:“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打还见死不救吧?”
贺朝大义凛然地说:“我可以。”
邹清许:“......”
贺朝:“沈时钊是谢止松的爪牙, 是朝廷的蛀虫,他被打死,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你有问题。”
邹清许紧张起来:“我有什么问题?”
贺朝:“你很关心沈时钊, 为了他甚至可以小命不保。”
邹清许从床上立起来,他不能容忍贺朝对他的污蔑,一本正经地对贺朝说:“他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救他一次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贺朝:“只救他这一次吗?下次呢?”
“下次?”邹清许冷笑了一声,“依我对沈时钊的了解, 他不会让吴泽活到有下次的机会。”
屋子里有阳光泄进来, 将邹清许的一张脸照得莹莹发亮, 贺朝叹了一口气:“我真担心以后你对沈时钊下不了手。”
邹清许一愣, 他沉默半天后,一张脸似乎陷进了阴影里, 他说:“该还的人情是该还的人情,该做的事是该做的事,我不会混为一谈,等到了谢党垮台那天,该算的账一笔都不会少。”
贺朝把脸转过去,翘着二郎腿嗑起了瓜子,“命运有时候是一种羁绊,你救我、我救你也算一种缘分,你不用反驳,你和沈时钊之间确实有一种羁绊。”
邹清许一眨不眨地看着贺朝,他忽然间发现他无法反驳。
贺朝说的都是事实,尽管他内心深处认为这些不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