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却不愿意告诉他,一心护着这个庶弟,朕的子衿从来都这样良善…
裴€€,这个混迹花楼,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今却成为了怀疑的对象。
小皇帝心中暗自思忖,这厮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表面无害的庶弟,看似与他不相干,可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裴€€与这起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仅凭这些线索还不足以定裴€€的罪,必须要有更充分的证据才行。
于是,他转头对禁卫军统领说:“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涉及到谁,都绝不能姑息!”
他再无权,也绝不允许旁人伤害子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萧然抬眸看向百般聊赖倚在龙榻上的兰时,苍白病态的脸上瞬间涌现一片阴沉。
禁卫军首领再进来时,已是半旬后了。
隔着层层鲛纱,禁卫军首领在龙床前小心回话。
摄政王葱白如玉的手指在羸弱苍白的少年天子的身上游移,萧然似有些受不住,眼尾洇出一片€€红。
小皇帝胸腔前的衣襟微敞,隐约能看见白皙的肌肤。
兰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地紧紧搂住小皇帝那纤细而有力的腰部。
他的目光闪烁着,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缓缓贴近萧然的冷玉般的侧脸。
兰时将萧然亲得面色潮红,平添几分媚态。
听完禁卫军首领的禀告,萧然一时神思恍惚,没有出声。
兰时淡淡道,“仅凭这些间接证据,怕是难以定罪。”
小皇帝犹豫了一下,偏头小心地瞧了一眼兰时。
却见兰时正漫不经心地用玉骨扇为他去热,小皇帝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兰时的提议。
这是没有办法的了。谁叫兰时才是大齐真正手握实权的人。
萧然想着,不论如何,他总归会护住裴昭的。
却不想,一切来的这样快。
裴€€没有锒铛入狱,反而笑到了最后。
裴昭被摄政王一手扶持的暗司秘密押入了阴森恐怖、戒备森严的诏狱之中。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遭受了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
狱卒们用沾盐带刺的鞭子无情地抽打他的身体,每一鞭都留下深深的血痕;他们用烧红的烙铁烫在他身上,让他痛得失声;他们还将他吊起来,用木棍狠狠地抽打他的双腿和背部,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最后在裴昭痛得昏迷过去时,按着他的手指画押。
完事后又把人丢进刑部大牢,画押的罪状则出现在刑部尚书的书房的桌子上。
于是辩无可辩,刑部尚书将罪书并奏折上呈天子御前,却被摄政王拦下,批了秋后问斩的朱批。兰时对刑部尚书有恩,刑部尚书不敢不听,只好听命。
于是等萧然知道时,为时已晚,大局已定。
裴€€小人得志,巴不得叭叭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裴昭是卑劣小人,伪君子,明明自己干出这许多丑事,却往他身上泼脏水。
裴€€大摇大摆回到府中,却不想迎面便碰到等候他多时的裴珠泫。
话不多说就是一巴掌,没收劲,裴€€的脸瞬间红肿,一个硕大的红色巴掌印浮在他脸上,裴€€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爹。满眼的不服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