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和小雨并肩躺在一张床,手拉着手。这样,心就不慌了。但不知为何,田姨给他拼了一张小床,让他睡下。田姨还是那副和善的语气,“你们都长大了,不能再睡到一张床上了。各睡各的,这儿也宽敞,省得踢被子着凉。”
“好的。”孟留真习惯性点头。
他没多想,他知道田姨善良热心,绝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能住在这,看到小雨,已经值得感激了。他还能奢求什麽?理智这样想,可孟留真那晚辗转难眠。小雨早已睡去,他能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似乎又不仅仅只是桌子。
到底是什麽呢?
孟留真苦思冥想,想不明白。
随着年岁渐长,一些没有由来的禁令浮出水面。他不能再随便牵小雨的手,不能捏他的脸。小雨换衣裳需要回避。从前亲密无间的关系被生生隔开一道。村里的小男孩们经常成群结队去溪边洗澡。小雨从来不去。甚至因为小雨长得女气,有人管他叫丫头片子。
可小雨是男孩啊。
孟留真十分困惑。
“你为什麽每天劈稻草人呢?”
“我在练习刀法。”
“练刀法做什麽?”
“不是跟你说了,我要赚大钱,当然要练好真本事。”
“这样能赚到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