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死死咬住唇,缺水的鱼儿,高昂着脖子,冬日屋檐上的雪被迫向太阳彻底敞开它脆弱的胸怀,在太阳的坠落中,用开出的红梅软成云接住。
奚伯彦拉着春娘的手去解他腰间的扣子,因压抑而深邃的眸光,蠢蠢欲动的黏灼。
“手太软了,春娘,软到甚至我的扣子你解的都不利索。”耳垂上没有坠子,叼住了便反反複複叨扰着春娘的耳朵。
“你病了,为什麽不去看大夫。”
春娘的啜泣声嘤嘤如落花,越落,奚伯彦想要酿花酒的脑袋越亢奋。
夜的摩挲下,一身酒味的衣就着春娘的手,强行丢下了床。
春娘再也困不起来了,腰间的带子凉如沁雪,稍稍沾了奚伯彦手里的热,就化的淋漓。
春娘不许奚伯彦贴下,隔着纵横,癡缠上来的身躯去推,去扯,去拒。
“不要你,不要。”
春娘的双手被执着于床帐的奚伯彦扣起。
“他不记得你了,更可况那一刀可是你亲手捅进去的,难不成你还在盼着破镜重圆?”
“不盼着同他破镜重圆,难不成要盼着同你的?”
春娘擡腿踢奚伯彦,要不奚伯彦怎会经常说她就喜欢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俩的镜子没碎过。”
黑暗似在春娘的眼前裂开了一下,又在奚伯彦隐忍的趴伏下包合。
悬起的双手,指甲掐紧掌心,咬唇的呜咽让床幔里的温度急剧攀升,渐渐地兽烟点起,缓波里横舟徐徐,急水里撑篙自渡,冰肌莹白,雪腻酥香。
他附在她的耳旁,轻声细语,用尽温柔却乖张地道她的身体里永远有一个今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