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不喝药,是因为他的痛苦没有来由,所以他瞧不起涂满他房间的痛苦。
宁愿痛苦,也不要麻木。
可是痛苦就像是神经毒素,依旧和麻木一样蒙蔽他的双眼。
只是,不同的是,躁郁症的躁狂,能使他沸腾。
绥皱眉,“所以你在好奇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
当然是好奇躲在他心里深处的是什麽。
霍衣扬起嘴角,缓缓拿起电话,拨通电话:“你怎麽不派人监视他”
棉问:“怎麽了?”
“急性胃炎,浑身发热,还吐了血。”
霍衣一个关键点,一个关键点地往外蹦:“你不来看看吗?”
棉点了一根烟:“我以为他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救他的解药。”
“好,我把工作推了。”
霍衣含笑低头,看着脚尖碾磨地上的石头,“你还真的在拼命挣钱养他呀?”
“现在的形式,难道不是谁有钱谁做主吗?”
“不用真心了”
“暖不动啊。我也累了,用钱挺方便的。”
绥深吸一口气,抢了他的电话,举着手机说:“真心是用真心换的。他病成这样,但凡你关心他,都知道要劝他喝药,吃饭,让他停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