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喷了药,为她缠上弹力绷带,又找来冷敷的冰带敷上,等全忙活完,才提起胆子看她。
还好,那眼泪总算开始有了逐渐减小的趋势。只是心情还极为沮丧低落,多少还生着点儿闷气,正瞪着自己被打上绷带的脚发呆,任由眼泪蜿蜒流下,浸湿脸下的软垫。
“好好休养,估计一周左右就会好的,绝对不用住院,”乘屿绞尽脑汁地劝慰,“哦,你球打得很好。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殷容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眼泪安安静静地往外流,像是永不止歇的清澈泉眼。
乘屿无计可施,他干巴巴地道:“你今天很漂亮。”
可惜殷容一点都没有开心起来的趋势。她甚至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以往都是殷容自己的废话一箩筐,根本用不着乘屿说,此刻她突然就这麽安静下来,乘屿瞬间发觉家中空旷。
“我能做点什麽?”他顿了顿,发觉自己技巧匮乏,“再教教我。”
殷容嗓子哑哑地开了口,有气无力地,“我想喝水。”
乘屿立即起身。
他倒了杯水来,插着吸管小心递到她唇边。
她倒也是真的渴了,不与他置气,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喝饱了脑袋也一动不动,只用舌尖把吸管推出去。
只是喝完也没见心情好到哪里去,于是乘屿又问,“还有呢?”
“身上黏黏的。”她软绵绵道,眼泪还没停下,“我想擦擦。”
乘屿烫了毛巾拿来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