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娉婷笑着走出来,道:“伍夫人心还挺好,这般做样子给咱们看,既不得罪宋家,也没有说不是,那事情应该是真的了。”
文渊侯夫人叹气,“是。都是有儿女的,谁愿意在这上面造孽呢?”
又叫婆子来,“伍家大儿子最近不是在看铺面麽?且教人把咱们中正街那边的铺子让利出去。”
婆子领命而去,秦娉婷坐下来,“母亲,现下咱们该怎麽办?”
文渊侯夫人大怒:“宋家做事,未免太不体面!咱们就是败落了,好歹也是侯府,怎麽能如此敷衍?就算是要谋算着娶你,也该是慢慢谋划才是,如今算是什麽?”
她掉泪道:“你父亲心里乐意着呢。”
秦娉婷皱眉,“其实我觉得,宋家三姑娘那日也挺奇怪,好似是故意做出那副样子给我看,如今想来,我估摸着她是知晓什麽,却不好直言。”
文渊侯夫人擦眼泪的手一顿,“是麽?”
秦娉婷点头:“当时没有仔细想,只高兴去了,但现在想想,实在是有些奇怪。”
文渊侯夫人便更加肯定宋家这门亲事不能要,她道:“我要想个办法——之前镇国公府不是马上就给兰六姑娘定了亲麽?我也给你定一个。”
秦娉婷是愿意的,只是现在从哪里去找合适的去?
正是烦忧的时候,便有婆子急急进来,道:“高竹馆来人,说咱们侯爷得了急病,要请夫人带着府里的大夫过去一趟。”
文渊侯夫人险些破口大骂,但还是问,“是得了什麽病?周边有什麽人?”
婆子:“宋家大少爷在那里。”
文渊侯夫人便只能带着大夫过去。宋知味守在门口,倒是彬彬有礼,一派周正之气,道:“既然夫人来了,那我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