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听歌,一起用餐……”她说,“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可以。”
不到十分钟,薄莉就后悔说要陪他了。
他的存在感太强,即使一言不发,也让人无法忽视。
他坐在旁边,双腿交叠,低头看书。
薄莉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明明他一直专注于手上的书,看也没看她一眼,她却有种被他的气场渗透的感觉。
她浑身不自在,干脆坐起来,没话找话:“聊聊?”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书页,语气平淡:“你说。”
“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是哪里人。”
他没有回答,似乎认为这是一个不值得开口的问题。
“我知道那麽多,你就不感到好奇吗?”
他翻到下一页。
薄莉本来只想打破那种令人尴尬的沉默,他冷淡的态度却激起了她的好胜心:“你不觉得我的知识面很丰富吗?”
他终于开口:“很丰富吗?”
薄莉:“……”
她本想说几个他不知道的知识,吓唬他一跳,但十九世纪离现代太近了,两次工业革命下来,该发明的都发明了,爱因斯坦也出生了。
她总不能说“e=c2”吧?
这个公式看似非常简洁,但越是简洁的公式,越需要大量複杂的理论和实验支撑。
让他感到惊讶之前,她已经把自己的脑细胞耗光了。
薄莉悻悻躺了回去:“……当我没说。”
这时,埃里克冷冽、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的知识面确实很广,但广而不深,很难想象你接受的是什麽教育。”
薄莉:“……”义务教育。
难为你一次性说这麽多话了。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她感到他们之间的氛围没有之前那麽紧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