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陈家女而已,何须你躲着她。”宁景安伸手握着宁初的手,语气坚定道,“这口气三哥定会为你出的。”
宁初眉头扬了扬,三哥既然能说出这话,这其中的意味着什麽,宁初心知肚明。
三哥虽不能科举入仕,可却十分得通透,当今圣上更是时常宣他入宫伴驾,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三哥似乎都能通晓一二,也因此,三哥在官场上颇得些朝臣们的青睐和优待。
想到这些,宁初笑而不语,“让三哥费心了。”
“咱们宁家虽低调,但也没到任人欺上门的道理。”宁景安想着陈家的事情,瞳孔中闪过缕幽光。
宁初联想这两年年多以来的风向,状似无意地聊起了民间的閑谈,“自陛下处置三大世家后,谢家便沉浸了下去,我记得陈太傅最初也是十分青睐世家的,这两年谢太师荣退来了,陈太傅倒是隐隐成了勋贵中的第一人了。”
“何止勋贵,便是那新晋的进士,对他都颇为恭顺。”宁景安语气里透着股讥讽。
恭顺?这个词语用在官场上可太令人忌讳了。
“科举选仕,唯才则用,可世间才子无一不是钱财资源堆砌出来的,寒门之中书籍古典,到底是浅薄了些。”这是寒门的劣势,亦是段时间难以避免的弊端。
宁景安点着头,叹息着,“书籍的普及到底未真正的成了气候。”
“书籍是一回事,但三哥有没有想过,你们以为的推广或许依旧还掌控在某部分人手里,真正的寒门子弟,或许连信息都难以知晓。而得以由着官府尽力培养出来的学子,他的心向的又是谁呢?”
宁景安宛如迷雾拨开般看向宁初,眼里透着恍然大悟,“你是说如今的官府学院”话到一半,宁景安的突然停住嘴,他细想历代的科举以及去年的恩科,又想到了朝堂上的派列,突然明白来了什麽。
“倒是好一手的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