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西北官员固有过失,可当务之急,应是放赈救灾才能解西北的燃眉之急。”顾浦哲不惧龙威,挺身建议。
皇帝眉眼微缩,嘴角喊笑,语气轻缓地接话,“哦,那依顾爱卿所见,该派谁去西北赈灾平乱呢?”
“儿臣愿为父皇解忧。”魏王当即出列请旨。
官员们纷纷朝着魏王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古来赈灾一事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更何况是西北蛮横之地,那里民风不化,更是棘手之极,一个不慎赈灾不成,反倒惹火上身。魏王倒是有胆量,竟敢在这为难时刻挺身而出。
“魏王。”皇帝眼眸微眯,眼底透着丝寒光,语气平静地道,“甚好。”
魏王大喜过望,刚想俯身叩拜,一道清冷的话打断了他的动作。
“父皇,魏王新婚燕尔,怎可远行?”太子面色从容朝着皇帝行了一礼,“西北之祸,乃官员不作为之故,可说到底还是朝廷管束不到,才导致了百姓受害。
父皇常说: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胫以啖腹,腹饱尔身毙。
儿臣虽不才,但也是一国太子,是父皇钦点的储君,儿臣住持赈灾则是代表着朝廷的态度,代表着父皇对西北子民的重视,如此方可平息西北百姓的怨愤。”太子言之凿凿,朝着皇帝再拜,“所以儿臣请命,前往西北赈灾,平複民愤。”
“殿下乃一国储君,怎可以身犯险?”户部尚书当即反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