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沉思道,“明达他们离京也有三个月左右了,野林靠近西北,待他们回来或许就能知道了。若实在不行,就让明达他们再去一趟西北,无论如何,保住你大哥的性命。”
宁景安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父亲是担心西北灾情是人为?会有人杀人灭口?”
“西北素来动蕩不平,可从来不曾出过大问题,这一次若不是密报呈与御前,只怕得等到西北爆发了才会昭告天下。”宁致远分析道,“西北失控一时,令得陛下和太子十分不悦,这一次世家触及皇上的逆鳞了。”
宁景安眉头拧紧,“西北起了灾情,百姓若是无望之下定会揭竿而起,沖击官府的。我记得西北建有粮仓,有这些在,西北一时半会也不会彻底乱起来,毕竟百姓”
“等等,粮仓?”宁致远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暗道不好,沉吟道,“如果没有粮仓?”
“那西北定会人烟断绝,千里萧条。”父子二人相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惊惧。
“世家、世家太狠了。”宁致远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
次日早朝,皇帝将手中的奏折砸在大殿上,“父不保其赤子,夫妻相弃于匡床,万户则城郭空虚,千里则烟火断灭。”
皇帝每念一句,官员们的头颅就低一寸,到了最后,皇帝愤然道,“你们都看看,这就是我燕国的官员?这就是你们的为官之道?这就是你们读的圣贤之道?”三连问,人人自危。
“陛下息怒。”衆臣俯拜。
皇帝冷笑道,“朕倒是想息怒,可尔等倒是说说这西北灾情为何延伸至此,西北的官员又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