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眸子里一点儿光都没有。
她在黑乎乎的地牢呆了五天,出来的时候自然畏光,眼睛拼了命的睁开看着脚下的地面,眼眶似乎在被太阳灼烧,红彤彤的。
最后受不住,有生理性的眼泪滚烫的落在地面。
因为入秋,又下了雨,冷风不断的侵蚀她的身体,她的病似乎更重了。
护卫觉得风寒一事需要上报族长,这外族女子也太弱不禁风了些。
如果不好就死在这里,如果命硬那就延期结婚,总要把她带出去,再做个了断。
傅灵辉跟着一群人也上了山,还是在那个祭祀的森林广场举行婚礼。
一个木质的桌子上摆了两个髒乎乎的陶碗,大概是一会儿要倒酒,交杯。
到了十点,日晷偏斜,吉时已到,扮演礼官的村民敲了敲身边的皮鼓。
傅灵辉终于看见了她。
隔这麽远都能看出她的憔悴来。
她在僞装,强撑着那副身体行走。
她生病了……
尤拉有点儿没力气擡起眼皮,视线也没有那麽广域,她看不到同伴在哪儿,心里终于在这一刻有些怕。
碗里已经倒满了两碗酒,尤拉摇了摇头。
她不喝,就算渴了这麽多天,她也不喝,为什麽要走完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礼仪式。
对面的大族长摸着花白胡须,也没有喝。
他拐杖一点穿过人群。
傅灵辉挤开层层叠叠的人群,从末尾狂奔到最前头。
尤拉头疼得厉害,每一秒都要倒下似的,终于在这个时候雨过天晴,出了太阳。
她的视线向人群骚动的地方看过去,在一片白亮亮的日光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奔来。
尤拉得反应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是他来了,傅灵辉来了,这是梦麽,他怎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