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时度势,丢下手中的人,是我此刻最明智的选择,可我始终无法松开。
因为电光火石的瞬间,我想起了陈毅半躺在床头,坚毅硬朗的侧脸拢了暖暖的光。
我侧身躺在他的胸膛上,被他搂进怀里,听他跟我说他的事。
他告诉我他八岁那年楼下火灾蔓延烧到他家,他的父母丧生火场,而他被消防员救下。
后来,陈毅便被大伯收养,陈乐言的爸爸是他的堂哥。
他说他很感谢当年救他的消防员叔叔,因为他给了自己新生,一次是在火场,一次是自己堕落的青春期。
我听了,也说要好好感谢那个叔叔,谢谢他救了我的陈毅。
陈毅笑,满眼温情地看我,低下头在我的额角落了吻。
手中的人也许跟我没任何关系,但我也不能放弃,一是对的住良心,还有便是也许我救的会是下一个陈毅。
心中的念头如烈焰燃烧,灼烧着我的意志,我鼓起劲往上游。
头露出水面时,我贪婪地吸了一大口空气,精疲力竭地往岸边游。
陈毅他来的时候,我正趴在岸边喘气,有人在给女人做人工呼吸。
我擡眼看到陈毅的时候,扬起唇朝他笑了笑,被他用棉服裹进怀里那刻,我的意识陷入黑暗。
再醒来是在医院,我手上还挂着点滴,陈毅抱着臂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眼通红地盯着我。
见我醒来,陈毅站起身,垂着眼看我。
我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又疼又干,声音嘶哑又含糊。
我叫他:“陈毅。”
陈毅破天荒的没理会我,没说‘我在’,只是转过身拿起保温瓶倒出水,用棉签给我湿润嘴唇。
唇上的温热让我神经舒缓些许,我盯着他凸起的眉心,知道他是不开心了。